陈至渝把施澈放到位置上,把盘子里所有的鸡胸肉都调给施澈:“多吃点儿,再瘦下去真不好看。”
施澈没有推辞,他知道师哥为他好,不过还是多嘴说了一句:“导演不让多吃,不然到时候跟角色身材不一样,会临时换人。”
这个导演是《乱世殊途》那会儿的导演,之前让施澈拍过戏,这次新出来的片子是家暴主题的文艺片,为了获奖去拍的,刚好施澈的形象挺符合戏里面一直饱受摧残的小主角,直接点名要他主演。
“谁跟你说的临时换人。”陈至渝有点不满意,“他开了尊口亲自点名要的你,谁能比你更适合演这部戏?”
他把食物往施澈面前推:“吃,多吃点,马上瘦脱了相都丑了。”
“吃,那哪儿能不吃。”施澈笑着,“渝哥罩着我。”
施澈安安静静吃着东西,陈至渝看着他手上那道疤,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觉得那道疤有一些眼熟。
“小澈。”陈至渝道。
“你手上的疤……”陈至渝顿了顿,“是什么时候弄的?”
这句话陈至渝想问很久了。
那么漂亮的手指,那么突出的腕骨,偏偏上面有一道疤,就像赌石的时候被机器划割开的一小面,和其他的肤质都不一样。
“这个吗?”施澈垂眸看了一眼,“小时候被锅炉烫的,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被烫的?”陈至渝皱眉说,“你说清楚一点。”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很久,施澈自己都快想不起来细节了,只能简单说:“小时候我爸妈在很远的地方上班,家里没人就请了个保姆,后来那个保姆蒸了蒸糕放家里面,把我反锁在家里,家里就着火了。”
陈至渝皱着眉:“着火?”
“我不知道那火是不是她故意的,”施澈顿了顿,“我闻到味道之后去后厨,村里没人,我只能自己灭火,可能扑火的时候被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