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把施澈的手上消完毒了,施澈就想站起来。
“还有脚上。”医生让施澈把脚翘到另外一个椅子上去,“自己都没感觉到吧,还笑得这么开心。”
施澈揉了揉鼻子:“没有。”
陈至渝马上看了过去,果然露出来的一截脚踝上,被碎片划了一道,正在往外面冒血珠。
他雪白的脚踝上有这么一条伤口,就像在雪地里绽开的一朵最艳的彼岸花,特别显眼,让人觉得又有些怜惜,又带点涩情。
没有办法,他们必须要接着往下拍,今天太阳下山之前,他们一定要把这一镜都拍完。
蔚然和房东签完字那一段之后,陈至渝让人把,镜头对着合同的桌上,拍了一下合同的特写。
镜头拍到合同,之后逐渐模糊,然后下一场开始。
蔚然签完字,合同立即生效。
在一个黄昏放学回来的晚上,蔚然正伏在桌子旁边写作业,这个小小的出租房里只有一间卧室,相比于蔚然自己的家里要小很多。
卧室往西的角落有个飘窗,这个时候阳光一打下来,整个屋子就是暖融融的。
高考在即,蔚然必须努力把自己的成绩提上去,并且还要考出这个学校,考出这个可怕的城市。
镜头拍着施澈刷题的特写,施澈好看的侧脸对着白色的光线,显得更加轮廓分明。
这个时候,容究进了房间,还是和平常一样那种冰冷拽炸天欠揍的表情,他丢了一带牛奶进房间,手里还拿着一袋,用背靠着把门关上。
他把手里拿着的那件牛奶丢到施澈的桌上。
施澈抬眸看了他一眼,尽管知道这还是在拍戏,他的心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