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至渝走了过去。

他扫了一眼,徐绛手里的剧本多了很多批注,大多都是施澈的,只有自己的那一部分留了出来。

“你跟我说说你对这段戏的看法。”徐绛点了点剧本,“别见外,有什么想法说给我听听,不骂你。”

陈至渝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徐绛的意思。

剧本是陈至渝写的,《捣艺导》节目组的摄像机也都还在拍着。

《捣艺导》之所以能够吸引观众,它的原因就在于于新颖,大多数年轻演员没有经历过导演的指导,一般是演不出好戏来的。

而这个节目重点就是放手让他们去演让他们去导戏,培养的是他们编剧和导演的能力,如果连这个时候都需要去借别人的手来完成一部片子的话,那么观众的矛头肯定会指向于这个艺人。

到时候大片的舆论又会指向他,说这个艺人来节目纯粹就是为了拼团队拼后台,借着来上综艺的名义请了一大堆大咖来协助自己。

这样的结局,不论是他们取得胜利也好,不取得胜利也好,都比较难收尾。

取得了胜利,别人会说,因为你的团队好,没有取得胜利,别人又会说,这个艺人带上自己的团队都比不过别人独立完成的戏。

陈至渝顿时对徐绛心生感激起来。

他们是在拼剧本,拼戏,拼自己的能力,而不是纯粹的拼团队。

“那我就发表一下自己的拙见。”陈至渝说,“下一场戏我是在长街旧巷那边,这个时候是我跟施澈……也就是蔚然,已经认识了一段时间,但是我只对他有个印象,知道他是我们班的,但是他成天逃课出去,所以对他没什么了解,只觉得他应该是跟欺负我的那群人一伙的。”

容究是被蔚然捡回去的,是在一个□□之下,一潭浑不见底的湖水边。

那一日蔚然刚好从长街那家酒吧陪狐朋狗友喝完酒回家,他家住山城最北面的那一个别墅里,而那片湖水刚好傍着他们家的旁边,蔚然一眼就认出来这位在湖水边坐着的人就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蔚然第一次看见容究的样子时,是身上带伤灰头土脸被欺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