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澈仰躺在床上,想着师哥的样子,他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把它当到自己眼前,遮住了头顶最昏暗的光。
左手腕骨处那条疤尤为的白,跟其他地方的肤色格格不入,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的,肌肤都变成了透明色。
施澈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希望我能火一点,让爸妈在电视上看见我……”
九月底,秋高气爽的日子,市里的梧桐树开始泛黄,已经风吹过去,有些叶子支撑不住就开始往下坠了。
有时候停靠在梧桐树下的电动车上也会落上几片,路过的行人们步履匆匆,每一天都有每一天的任务,每一秒都瞬息万变。
感觉就跟这梧桐树叶似的,明明上一秒还好端端的在树上,下一秒一个消息过来,突然整个人都支撑不住了。
社畜的生活,情绪都濒临崩溃边缘。
陈至渝那边一直没闲着,他最近的资源都是他叔叔帮他拉的,广告和投资方的合作不少。
赚的钱多了,身体也更加吃不消了。
陈至渝觉得自己就跟那种小时候玩的陀螺似的,得高速旋转着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有一个名为“资格”的鞭子往他身上抽。
他的父母是商业界的大拿,他们一起合作的公司已经排在全国三十强,不过父亲和母亲两个人不止足于此。
他们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如果能拿第一的,绝对不会拿第二,但与此同时,对陈至渝的要求也一样很高。
“小渝。”助理这样喊他,“你的手机响了。”
助理比他大一些,刚开始还随着客套话,喊他陈老师或者渝哥,陈至渝听了三次,实在听不下去,当即双手合十说求求她别这样喊,他怕自己这样折寿。
从那以后助理跟他的关系就很好,经常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胜似亲人。
“谁的?”陈至渝问。
“你……妈妈的。”助理顿了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