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并不会安慰人,也觉得沈烨可能并不需要她言语上的安慰。
好半天,她才问了一句:“你饿了吗?”
“嗯。”他应道,“饿得不行。”
说饿了的人,也没有松开贺水北。
贺水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先松开我,我给你点个外卖。”
做饭是做不来的,她基本没下过厨,点外卖还是得心应手的。
沈烨倒是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先去洗个澡。”
“那你自己去洗,抱着我干嘛?”
“一起吧。”
……
她生理期最后一天,沈烨没动她。
但最后她刷牙的时候,那眼神快要把他刀死了。
他倒是在洗完澡之后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只穿着一条裤子靠在洗手台这边看贺水北刷牙。
没穿上衣的时候贺水北总是一眼就看到他肩上的纹身,太醒目,很难让人不注意。
浴室的灯光明亮,这会儿看过去的时候,发现纹身下好像是个伤疤。
她擦了擦嘴上的水,凑过去看沈烨肩上的纹身,离得近了,确实发现纹身下是个伤疤。
“怎么伤的?”她把手放上去,指腹抚摸过疤痕,“很疼吧,当时?”
沈烨点头,“当时我们离营地还有几十公里,江歧徒手给我把弹片取出来的。”
光是听他的描述,就觉得很疼。
她有点情不自禁的,不受控制的,垫脚,亲亲地吻在了他的肩膀处。
沈烨的身子一颤,听到他低低地嘶了一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贺水北,你觉得我舍不得弄你,是吧?”
声音哑哑的,带着几分压抑的克制。
凉凉的唇从他伤疤处退开,她目光上移,看到沈烨深谙的神色。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又亲在了他的喉结处,咬着。
像他咬她一样。
她说:“是啊,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