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秦许多律条,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
这些,所有人其实都明白。
但谁也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河洛大族不会以此为借口起事,因为在道理上,皆为私义,根本站不住脚,过后更不会宣扬,那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而秦人也不会拿这个来当罪名,因为大秦志在天下,以此罪人,会让争霸中原的道途上,荆棘遍地。
所以,不论战事当中,还是战后,在这一点上,所有人都是避而不谈。
最终,死了的人,罪名只是从匪,叛反等等,没死的人,听到的指责,也是极为熟悉的这几条。
所以,厅堂之内,很多人心情越加沉重,但情绪上反而平静了许多。
显然,这次文楼之会,虽然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但结果也许和他们想象的相差并不算大。
威逼利诱而已,不会让他们伤筋动骨。
不过,这个时候意外的事情再次发生。
一个人缓缓站起身来,躬身施礼,“大人教训的是,细细想来,我等往昔,确有许多错处,而今河洛残破至此,我等也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然……天下战乱,各国皆当以百姓为念,所以,还望大人念在我等并非去岁战乱之祸首,如今又已有悔过之意的份上,万请大人手下留情。”
厅中众人,听的那是一愣一愣的。
如果说之前有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感触的话,那么,这位跳出来说的,就是把罪名干净利落的就都认下了。
这和之前大家伙商量的,可是大相径庭。
其中之利弊,众人也难以在一时间想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