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说了害怕会证实你的猜想，会让你痛苦难过。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老皇帝计划好的，他不知道老皇帝还有没有后手，但这些与他也没有太多的关系了。

用他的死，将整个符家拖下水，似乎也值了，也帮诸葛怀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明亮的光影将符仙的面容割裂成为两个部分。

诸葛怀的遭遇的确是被人算计的明明白白的，符仙又何尝不是呢？

诸葛怀抬起眼眸，目光寂静的像是冷月下的一口枯井，悠悠道：“符仙，你真的如愿以偿了吗？”符仙望着诸葛怀黑白分明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坐在他对面的不是诸葛怀，而是那个曾经看上去很和蔼，但举手投足间都会透露着威压的老皇帝。

“什么如愿以偿？”符仙希望自己看上去不在意那么一点，但是他做不到。

诸葛怀站起身来，单手负在身后，“这些就是你想要的吗？你赌上了你的全部去惩罚那些你觉得应该受到惩罚的人？你牺牲掉你的性命，只是让这个家族遭受一点点的小磨难……”

“还是，你觉得一放弃掉一切，我的皇兄诸葛鹿梦就能够多看你一眼？”

诸葛怀没多问一句，语气就加重几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符仙的脸慢慢的变得苍白，唇瓣发抖，瞳孔骤缩。

“你想帮诸葛鹿梦，不是吗？”

其实符仙与他成为好友，也不过是想有个可以多接触诸葛鹿梦的途径了，毕竟在之前，诸葛鹿梦还没有这么疏远他。

诸葛鹿梦眼中就只有诸葛怀这个弟弟，对其他人一点都不上心。

符仙有意向诸葛鹿梦示好，可是都被诸葛鹿梦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符仙放在桌子上的手一点一点攥紧，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手上用不上一点力，随着诸葛怀每说一句话，他心就多沉下去一分。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也不知道值不值，只是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好久，也好久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当初被召进宫，与诸葛怀成为朋友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