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很清楚了。虽然您是正当防卫，原先生。不过一下子死这么多人，如果我们不给社会一个交代，也说不过去……”方励波小心的措辞错句。尽管隔壁房间就有不少于二十个职业者做好战斗准备，但是方励波心里却没半点底气。

这可是一口气灭了四个帮会一千三百人，已经被默认为第一人的暴虐驯兽师。

二十个职业者真的够吗？

就算够，又得死几个？

还有对方是不是带了帮手？是不是还有别的底牌手段？他要是在警察局再放个天灾云雾怎么办？

方励波没底，但又不能不做，感觉甚是难过。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原辰飞的回答。

原辰飞轻轻点头：“是的，一千三百条人命。不管他们做了什么，这毕竟也是一千三百条人命。哪怕我是正当防卫，也不能不面对这么多人命的消亡。我应该受到惩罚。”

嗯？

这是什么情况？

方励波吃惊的看原辰飞。

看到他不敢相信的眼神，原辰飞笑了：“有些事，可能方警司对我有些误会。其实，我一向都是拥戴官府的。我深知，如果没有华夏官府的领导，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世界，会乱成什么模样。诸神降临，为这个世界带来巨大的变化。这变化有好的部分，我们正在变成超人，也有不好的部分，我们的社会秩序正在崩溃。如果没有华夏官府的努力维持，我们现在的社会只会更加混乱。现在死亡一千多人之所以能是大事，恰恰就是因为官府的功劳。而一个真正混乱彻底的社会……可能就会出现坑杀数十万人的事。不要去相信人的本性，野性总是伴随着野心复苏。疯子有时只需要一个，就能让世界死伤无数亿。”

方励波听的长嘘一口气：“你明白就好。”

原辰飞已道：“是的，我明白。所以我理解官府，也愿意配合官府，但我也希望官府能理解我。”

方励波听出点味道：“你想怎么配合官府？又想官府怎么理解你？”

原辰飞回答：“兴业庄园事件死了太多人，我本人也因此让很多人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同时也不是官府想要的。现在每个人都在等官府的决定，想看你们会怎么做。如果你们坐视不理，就意味着放纵，职业者行事会更加的肆无忌惮。反过来，如果你们能把我抓起来，镇压住，这应当对其他人是个威慑，可以有效重振官府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