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经那个审讯过江引的人，只是不见了彼时的得意与神采飞扬。

只见他苦笑着对安德森那说：“虽然确实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是你赢了。”

“我有点嫉妒你，安德森那。”

安德森那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听到他的长篇大论。

“所以，你想说什么？”

“好无情啊，老大，毕竟咱们曾经也共事了那么久……”

“轰隆——”

炸开的炮弹阻挡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回头看了眼，苦笑着说：“凯特已经被他们从监狱里放出来了，他们这次决心不小，你们要小心了。”

“我很荣幸，曾经能跟你们共事。”

那人将手心放在胸口，做出了一个虔诚的姿态。

“祝你们成为联邦新一代的神。”

看着安德森那眼中闪烁而过的火光，江引忽然想起了在他还是米洛的时候，懒懒散散地躺在床上，与他的对话。

他似乎从那时就暗示了江引，如果继续走下去，面临的结果会比进监狱更坏。

成功了，他们将成为联邦的救世主，而若是失败——

安德森那忽然感觉自己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

少年的声音很清透，是那种能破开黑暗的明亮——

“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对嘛？”

安德森那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他看起来也有些焦虑。

时间长到江引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安德森那忽然“嗯”了一声：“确实有点难办。”

“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