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星上前去,上下扫了江引一眼,道:“没有什么问题啊,如何就不能去见纪老了呢?”
“你看看!”
江引把自己的领子略扯开一点,细白的皮肤上分布着星星点点的红痕。
一看就是有人为了宣示了领地,故意而为止。
看着江引炸毛的样子,郁文星笑了出来:“给你找件遮得彻底些的衣服穿着?”
江引不情不愿地换上了衣裳,动作间还牵掣着某一个隐隐发痛的部位,不由得更生气道:“一会纪老就来了,你也得去见见他,让他知道,咱们是重视他的。”
郁文星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还有啊……”江引得寸进尺,“你不能过分为难纪子辰了,要不然纪老肯定会伤心的,好不好?”
“这个……”
看郁文星不说话,江引生怕他会不同意,连忙道:“自古以来,圣人都说,有仁德的君主才能够流芳百世,让万代敬仰,如今纪子辰失去了楚国的权势,不过一介草民罢了,你若是揪着他不放,岂不显得你小肚鸡肠?”
这小君王在自己的国家里虽做得不够好,但教育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其实这少年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上一位楚王驾崩之后,王妃随他而去,江引尚且来不及从父王母后双双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就已被迫坐在了那个位子上,被数万双眼睛盯着,如何能不疲倦,如何能不害怕。
郁文星敛去了自己眼中的心疼,调笑着说:“那寡人若是不放呢?”
“你若是不放,本王也没有什么办法,”江引瘪了瘪嘴,“最多是下次再来问问你了。”
“好了好了,不欺负你,”郁文星顺了顺江引的毛,正色道,“寡人确实是想过把纪子辰放走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放心吧,寡人不会虐待你的小朋友。”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