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以柏正等着他扣下扳机,可是眉间的压迫撤开了。
“冤有头,债有主。” 徐致远说。
再睁眼的时候,徐致远已经从方才的阳台跳了下去,他惊诧地向下一望,只见他借着树叉和灌木,安然无事地翻出他们后院的栅栏。
亲眼见到他的身影消失,冬以柏背后的冷汗湿透了衣裳。
……
几天之后,作恶多端的冬建树终于死在了医院里。
子弹从他的喉咙穿透了后脑勺,竟然没人听到声响,也没人见到凶手。他在世时仪表堂堂、搅动风云,却在这样一个惨白的小房间里,丑陋又悄无声息地死去,
而冬小少爷近乎崩溃地在父亲的尸体旁跪了一天,又精神恍惚地大哭大骂了很久,他仿佛知道些什么。可没人能问他,他也不让任何人进门。
同样这样死去的还有牟先智——他的尸体被扔在了自家阳台上,恰好当天下了一场大雨,将血腥气冲得一干二净。
二人的惨死惹出了一场不小的猜疑讨论,不过在孟徐 “两虎相争,两败俱伤” 的大新闻之下显得微不足道了。
在这些鲜血和丑闻里,一封带着仇恨和徐致远 “死讯” 的信随后从冬府寄向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