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以为俞尧的死与自己有间接关系,如果你的挚友深陷危机,可以救他于水火的你却没有站出来,不论自己以什么理由寻求安慰,裴禛只会觉得那是懦弱者为自己的开脱。
背负内疚是他本该有的,必要的惩罚罢了。他想尽自己所能去帮徐致远,可知道内情的徐致远也曾未接受过他的帮助。
“徐少爷今天和小姐外出了,” 仆人说道,“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达。”
“我没事,” 裴禛将不自在地双手插进兜里,道,“他…… 什么时候能回来。”
“大概晚上吧,我也不知道……” 仆人说着,赶紧对忽然从房间出来的孟彻道,“老爷。”
孟彻一边整理衣袖,一边抬眼看见了裴禛,笑眯眯道:“是裴医生啊,来这里有何贵干啊。”
裴禛礼貌道:“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想作为朋友邀请致远吃个饭罢了,碰巧赶上他没在家。”
“哦,是找致远。” 孟彻的笑容里好像埋着什么隐晦的暗器,他到客厅里坐下,道,“来裴医生,坐下喝杯茶再走吧。”
裴禛谢绝道:“谢谢您,不必了……”
孟彻端起茶来小啜一口,道:“听冬先生说,裴医生以前是俞尧的朋友吧。”
闻声,裴禛转身的动作一滞,转头望向他,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