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孟彻神色并无波澜,一副尽在意料之中的模样,说,“致远啊,你最好把心安分下来,他已经和你们徐家脱离关系了,你再去招惹,岂不是又要将你们家往风口浪尖里推吗。”
“我明白,” 徐致远不动声色,说道,“我只想知道他的安危而已,没想别的。”
“你懂事我知道…… 对了,” 孟彻说着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了本书递给徐致远,笑道,“之前你让下人给你买的书,听说找了好几条街都没找到,我这里正好有本老早收藏的。”
徐致远看着那老旧的封皮,静了一会儿。
他要自己的仆人买书是两个月前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他也并没有声张过,此时孟彻却忽然在 “劝诫” 之后提起这件事,颇有警醒的意味——暗暗地告诉徐致远,他整个人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的。
“谢谢爹。” 徐致远徐致远接过书,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休息了。”
“冬建树的邀请你知道了吗。”
“牟先智去跟我说了。”
“后天你抽出空来,和阿妙一起去,也算替孟家出面。”
徐致远皱眉。当年徐致远遵从父命和被抓回来的孟妙常结了婚,而由于孟妙常情绪不稳定,婚礼对外声称 “戒奢从简”,并没有轰轰烈烈的仪式,“夫妻” 两人也很少共同出面。孟彻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心思不在徐致远身上,四年以来没有逼过两个人一定要恩恩爱爱,他和孟妙常也心照不宣地尽量避免共处一室。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孟彻提出这样的要求。
“如果阿妙不同意,你们就共同商量解决分歧,这次出席不可以因为你们的私人情绪耽误了。” 孟彻看着徐致远为难的神色,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夫妻之间总要磨合。”
徐致远只好说:“行。” 他接过书来,和孟彻道了谢。
……
徐致远闭着眼也知道孟妙常的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