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默无言,冬以柏忽然开口道:“俞尧其实没有死。”
“跟你没有关系。”
冬以柏抬起头来幽怨地瞪着他,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徐致远用下巴一指床上的冬建树,一副他明知故问的神色,他说:“俞尧没死还不是你通过你这个好父亲知道的?”
冬以柏无能为力地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闭上了。即使他并不赞同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却也因为这血脉无法和他的罪孽脱离干系。他双手十指扣在了一起,说道:“我欠俞尧一个人情…… 可以帮你一个忙。帮完我们就还清了。”
徐致远很想抽一支烟,但是鉴于在自己身处病房,还是忍住了,他说:“你一直想跟我说这个?”
“是。”
他袖管里滑出一只手枪来,扔给冬以柏,说道:“你把冬建树打死。”
“……” 到手时冰冷的触感让冬以柏吃了一惊,他怒道,“你来医院探望人…… 带枪?”
“习惯了,不是针对冬建树。” 徐致远双手插兜,淡漠地说道,“这个忙你帮吗。”
冬以柏站起来的时候因体力不支踉跄了一下,将手枪还给他,说:“不可能…… 除了这个。”
徐致远将手枪收回,不再拐弯抹角了,直说道:“那就不必了。再说你欠人情的人是俞尧,不是我。”
徐致远走之前说:“孟彻最近有拉拢你的意思,因为你是田松唯一的继承人。他不是真心帮忙,不要太过于依赖他了……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信我,毕竟我们两家也是仇人。”
冬以柏攥紧了十指。
“还有,冬以柏,你不要再试图用帮我来找心理安慰了。” 徐致远暗暗地瞥了一眼冬建树,说,“他背负罪孽和人命够他死八百回了,不是你一句人情就能还清的。”
“不要再帮我了,不然我会让你后悔。” 徐致远一字一顿地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