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的袒露是寻求信任必要的一环,所以孟彻也不含糊,说:“冬建树,金吉瑞。”
裴禛沉默,终于说道:“我明白了,抚临我会去的。谢谢您和我说这些,不过我还是想和致远谈一谈。”
“你知道他不会搭理你的。你当初既然选择了隐瞒事实,就已经相当于和他为敌了——即使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你这四年找他的次数难道还少吗。” 孟彻道,“不过如果你真想告诉他,我也不拦着,我就是怕他知道你要去给俞尧大哥就诊,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裴禛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来,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全身正笼罩着一股失落与低迷的气息,他说:“谢谢您提醒……”
门铃响了几声,仆人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少爷小姐好。”
孟彻立即换了神色,问候道:“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孟妙常看了一眼父亲,说:“一般。”
徐致远则是在门口与起身的裴禛对视,说道:“你怎么来了。”
孟彻替他说道:“致远啊,裴医生是来找你的。”
“抱歉,我没什么空余时间。” 徐致远面无表情,也不去看裴禛,道,“有什么事情改天吧。”
说完徐致远上楼去了,孟妙常一边换鞋一边替他解释道:“今晚和明天他的确有约。裴医生有什么话想对他说,我可以替你转告。”
“不必了,打扰你们了。” 裴禛望着徐致远的身影消失,稍稍叹了口气之后,离开了孟府。
……
另一边,方景行神色凝重地走进咖啡馆,进门的时候敏锐地感觉到几个服务生看他的眼神十分不对劲。他压低帽子,穿过人群走向二楼时,果真看到了一群黑衣人在店里候着。
为首的牟先智见方景行来,脱帽鞠躬。方景行一派淡然地将身上的大衣挂到休息室的衣架,说道:“呦,稀客。”
牟先智笑眯眯道:“这里原来也是方老板的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