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这话合理吗,” 徐致远皱着眉头,打断他,“你不在的时候…… 我都是想着你自己做的,你现在就在我面前,我却还只能想着。给了锅却不给碗,光让我眼巴巴的望着,我又不是和尚。”
俞尧很久没听到兔崽子的奇妙比喻了,心里觉得他说的没什么不对,但仍旧不松口:“可是这里……”
徐致远也不劝了,道:“叫声哥哥我就收手。”
俞尧不叫。
“尧儿,我给了你退路你不走,你是想和我玩硬上弓的小把戏吗,好情趣。”
“……” 俞尧耳廓红得近乎滴血,不想听他在耳边吹风了,忍无可忍地主动去咬他的嘴唇,说,“那你就…… 快点解决。”
徐致远撇嘴道:“哥哥快不了。”
……
孟府。
裴禛在门铃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摁了下去。出来迎接的仆人是个女孩,见到新客人时恭敬地鞠了个躬,裴禛也还以笑容。
他每个月都会固定去几次孟府找徐致远——但是大多数时候他都不在。
几年前他答应了院长的请求,为了保全参加秘密手术的医生的安全,并没有在俞尧被舆论谴责的时候站出来说出真相,这给他的心底埋了巨大的愧疚,经过多年养成了一种心病,每当看到徐致远或是触碰到俞尧相关的事情的时候便出来作祟。
他总以为俞尧的死与自己有间接关系,如果你的挚友深陷危机,可以救他于水火的你却没有站出来,不论自己以什么理由寻求安慰,裴禛只会觉得那是懦弱者为自己的开脱。
背负内疚是他本该有的,必要的惩罚罢了。他想尽自己所能去帮徐致远,可知道内情的徐致远也曾未接受过他的帮助。
“徐少爷今天和小姐外出了,” 仆人说道,“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达。”
“我没事,” 裴禛将不自在地双手插进兜里,道,“他…… 什么时候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