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尧忍无可忍,用力掰开他脸挣了出来,生气地要将他拎出去。徐致远和他扭作一团,还是被拎到门口,只好用脚抵住门槛,说道:“这是我房间。”
徐致远最爱俞尧有一副君子骨,身躯和性子一样柔而不弱,有与他平分秋色的力道——但是有时候,他会觉得势均力敌并不是一件方便事,尤其这种时候,没法在物理上压制、征服住他的小叔叔,让徐致远心痒得要命。幸在他的年龄小,还在长身子,于是心里暗暗地下了要锻炼体魄的誓。
俞尧说道:“那我走……”
徐致远趁机从背后抱住他,这次任他怎么挣也不放了,他道:“尧儿。”
“什么。”
徐致远托着左侧他的下颌,轻轻把他的头右转过来,又去索了个吻,俞尧仍旧没有躲。
“我没有改。” 徐致远说。
俞尧怅然一怔。
“你知道有个词叫做病入膏肓吗?” 徐致远说,“喜欢你可是深入到我的骨头里了,你要我改,得把骨髓一勺勺地挖出来…… 是不是听着就疼。”
俞尧长到现在,也经历过多愁善感的年龄,觉得小孩赤裸裸的情话虽然尴尬,但也坦诚,没忍住耳朵一热,他嗔道:“…… 胡说八道。”
徐致远认真地问:“你舍不舍得我疼。”
俞尧憋了半天,大概是刚才的吻和坦白把拘束给冲垮了罢,总觉得什么话都没有之前那般难开口了,也难得坦诚了一次,道:“…… 不舍得。”
“你现在是徐致远的男朋友吗。”
“……”
“你说说话。”
俞尧就此认栽了,只好把一声细不可闻的 “嗯” 赎给身后这属兔的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