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保持着开窗动作的冬以柏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脸上是羞耻惊讶和怒火的混合物,不可思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俞尧面容如常,在暗处抓着徐致远未完全抽掉的五指掰了一下。徐致远心中叫痛,面上还要保持着游刃有余,镇定地一歪头,抚了一下脖子,说:“关你什么事,你来干什么。”
“我来……” 冬以柏狠狠地剜了明知故问的徐致远一眼,说道,“你说我来干什么?你他妈滚出来说话。”
徐致远双手一插兜,计谋得逞的小愉悦没让他计较冬以柏的措辞,他正要走出去,俞尧清了一下嗓子,道:“等会儿,你们要去哪儿。”
此时的冬以柏听到俞尧说话心中别扭得很,噎了半天,火药味儿十足说了一声:“跟你没关系。” 他又砰地关上窗,大步离开了教室前。
“小叔叔,不要生气。” 徐致远也走出去朝俞尧招了一下手,道,“我去帮你揍他。”
俞尧蹙起眉来:“……”
……
“你问出来了?” 徐致远依着大岩石,抠下块风化的碎渣来,两只一捻成沫,一口气吹散了。
“我爹让他干的。” 冬以柏强忍着波动,说道,“我爹让曹向帆还有另外两个人挑个俞尧不在的时间搅和学生活动,最好是闹到田松银行去,他们好有理由下手管。”
“自导自演啊?” 徐致远耻笑一声。心想曹向帆带着那群学生骂田松银行的时候一口一个坚定的 “洋走狗”,看来对自己的定位还挺清晰的。
“是。” 冬以柏道。
“我小叔牌面还真大,冬建树堂堂一个银行董事长,需要这么自砸门牌的制造理由赶他?”
“这样的话俞尧走后,名声会受到影响。”
“哦,懂了。” 徐致远道,“绝人后路呗,心善点还真做不出来。”
冬以柏终于忍不住瞪了徐致远一眼,大概是对徐致远字里行间对自己父亲的贬低心生不满,他道:“那你们能怪谁?俞尧吃饱了撑的叫那些学生跟洋人对立,现在淮市和平,你们非要去点火,烧到自己身上来还要赖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