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尧这样想着,戴上了围巾,出门去了仰止书店。
但是徐致远就像是长了跟俞尧相斥的磁极似的,俞尧去哪儿找不到他,每回问人都是一句 “徐少爷前脚刚走”。
直到从傅书白家门口出来,俞尧终于确定了,这小混蛋在躲自己。
他晚上在客厅守株待兔,结果一直到午夜兔崽子都没回来。钟表不疲地敲着,明天还要上课,俞尧只好先叹气作罢,去睡了。
……
翌日开学第一天,俞尧撞上的第一个本班学生就是冬以柏。
于是开学的第一份礼,就是被冬小少爷甩了个脸色——他在记俞尧没有跟他爸说道歉的仇。而实际上那封道歉信被徐明志半路截了胡,以至于俞尧并不知情。
俞尧问他给他补习的功课巩固的怎么样,叫他读得书看了多少,冬以柏只甩了句 “你管的着吗”,便进教室到角落里坐着了。
陆陆续续地,夏恩和周楠都来了,学生逐渐到齐,俞尧喊了声上课。
学生们的骨头被冬天的炕头和春节给养懒了,喊出来的 “老师好” 都是软绵绵的,倒是夏恩精神得很,盯着俞尧的眼睛闪着太阳光。
俞尧让他们站了十秒钟,提提精神,才说了声 “坐下”。就在这时候,后门又进来一个学生,穿着白色的长衫校服,衬得身量如竹般颀长,端着纸笔和眼镜,在凳子推拉的呲噔声中,坐在了最后一排。
俞尧心中一跳,瞥了他一眼。
这学生正是徐致远。
他正坐在冬以柏的后面,冬小少爷见了又惊又不满,大声道:“你怎么在这?”
学生纷纷向后面望去,只见徐致远一言不发——俞尧想他大概是是感冒了喉咙不舒服——继续面无表情地低头盯着手中的笔记看,同时拽了一下校服胸口的校徽。
冬以柏凑过去看了一眼,皱眉道:“骗谁呢,你这校服偷谁的?还是跟傅书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