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阴着脸从人群中挤出时来,车子已经启动开走了,压不住的怒火使他骂了一声,扶住书架的时候,不小心又摁塌下来一摞书。
“…… 远儿?”
傅书白抱着一叠书,看样子是来归还的,走到门口赶巧撞上这一幕,他疑惑地唤徐致远的名字。
老板听闻动静,绕过前台过来查看,问道:“怎么了?”
徐致远匆匆地把书划拉起来摆好,给老板留了声对不住,二话不说拉起傅书白,快步地奔跑起来。
人在被极端情绪控制时,心脏和大脑会像个疯子,但徐致远却静默得吓人,他面无表情,不必刻意分辨方向,脚步下意识地自行寻路。
直到不断唤他的傅书白用力将他拉住,大叫一声:“徐致远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光拽我不说话!”
徐致远皮肤很凉,指头像要扣进傅书白的手腕里面去,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杀了冬以柏这个孙子。”
“你…… 先冷静,他又怎么了?”
徐致远说了那个地点,道:“他找人把俞尧截了。”
傅书白扯了扯嘴角:“什么?”
徐致远边走边沉声道:“你去把乌鸦他们全喊上,今天尧儿要是有一点事,这群狗东西一个都别想从东渔里走出来。”
“这是聚众闹事,是要被拘留的,少爷!” 傅书白拼了命地用胳膊把他栓住,“你不要以暴制暴,凡事你要先想报警……”
“你以为他爹是吃素的?警察管得着他们吗!”
“那徐老爷现在也不在这儿,你也绝对不能硬上!” 两人快要到目的地的那片石库门附近了,傅书白动用全身拉住他,不让他再往前一步。
徐致远后悔情急之下将他带来了,正忍着怒气问他撒不撒手,忽然之间,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拐进了他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