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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鸟南寄 有酒 1192 字 2022-10-20

“尧儿。”

俞尧没醒。

徐致远私心作祟,像小孩偷糖,偏过头去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他的脖侧。

可俞尧的鼻底仍旧飘着静静的呼吸。徐致远尝到甜头,那咬人毛病的瘾劲又上来,没忍住在吻处狠咬一下,连带着俞尧颈上的红绳也被他啃到。

“嘶……” 俞尧这下清醒过来,睡眼惺忪地伸手,正好把犯罪人的将要撤走的脑袋抓个正着。俞尧眯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是徐致远,被捉住时这厮正纯良无害地叼着他的红绳。

“致远…… 啧,” 俞尧把绳从他齿下拽出来,将被扯出来的银佛重新塞回衣领里,抹了一下脖子的清凉,皱眉道,“你咬我做什么。”

“…… 你睡着了,我叫你起来。” 徐致远若无其事地舔了舔牙齿,直起腰来依着他的桌子说道。

俞尧:“…… 你是狗崽子吗。”

“我属兔,” 徐致远的道理比学问多,淡然道,“我是兔崽子。”

“行吧…… 兔崽子。” 俞尧活动了一下筋骨,他的声音没有多少力气,用手背蹭了下眼睛,徐致远在里面看见了丁点血丝,又想起他晚饭吃得不多,忽然心疼起来。

俞尧拍拍徐致远靠在桌沿上的腿,让他把挡着的温水和药拿来,徐致远于是离开桌子,给他把东西推过去,问道:“小叔叔,当老师是不是很累。”

“还好。”

“你要不然辞职吧,” 徐致远真情实意地说,“在家里歇着,什么时候精力足身体好了,再去工作。”

“工作哪那么容易就不干,你已经十八岁了,怎么还把这些事当成儿戏。” 俞尧叹气,吞完药片拧上瓶盖,说道,“改改你这少爷性子。”

徐致远不乐意了:“我这不是想让你多点时间休息么。你总是这样,我关心关心你,你就说我。”

徐致远说着就闹了脾气,双臂盘着,做出要走的架势,说,“我妈还知道骂完儿子给块糖吃呢,你这每次错怪别人好心也不知道哄,一股子徐镇平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