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徐致远散漫道。
“他说什么了。”
徐致远握紧了琴颈,说道:“你自己给他打回去呗。”
俞尧起身去拨号了,徐致远则是哼了一声 ,吹掉了最后一点羽尘,将小提琴架在锁骨上。
俞尧刚一接通,“喂” 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身后飘来幽怨的乐声。
俞尧回头嗔了噪音源一句:“致远。”
徐致远充耳未闻地拉着他的快曲,神色故意地十分沉醉。
听到这自带的背景乐曲,心知肚明的裴禛笑了起来,俞尧左手罩着话筒,无奈道:“不好意思,有些吵。”
裴禛重述了一遍医嘱和邀请之后,徐致远听到俞尧说 “周末有空” 和“可以”,一时间韵律急促,摁得不甚熟练,还错了几根弦,像是在发泄不满似的。最终这通电话在 “优雅” 的旋律里挂掉。
放下听筒的俞尧道:“…… 你为什么要这时候练。”
“是小叔叔说让我勤加练习,现在到时间了。” 徐致远停下弓弦,明知故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打电话?哎,对不起我没听见。”
俞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好像在看一个幼稚的小孩赌气,不超过十岁的样子。
……
周六下午,徐致远糊弄完了岳老布置的功课,结果被老先生薅着耳朵斥责了一顿。原因是作文不但没有写完,始作俑者还在足有两百字的空行里瞎画画。
俞尧看到那张字迹不羁的卷子时,与那旁边写了 “岳老头” 的涂鸦小人对视了足足十秒,总觉得它有点眼熟。后来才记起,这原来是 “老俞” 加了几根山羊胡之后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