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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鸟南寄 有酒 1076 字 2022-10-20

徐镇平在餐桌上冷哼一声不用管他,这顿晚饭便在徐太太的调侃之中冷清地过去了。

直到子时将近,灭灯欲睡的俞尧房门被敲响了。俞尧开门,看见是徐致远,先问了一句:“饿了?”

少年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像断不了俸禄的贪官,一顿缺了是要哀嚎的,于是徐致远的肚子很应景地回答他。

俞尧叹气,抓起衣服来披上,说:“我去给你温饭。”

徐致远抓住他的手腕,进屋锁上了门。俞尧被他一股蛮力逼到书柜与墙的狭仄夹角,撞了柜子,上面摆着的药瓶轻轻摇晃,发出的清脆声响让徐致远留意了一眼。

俞尧责道:“致远。”

徐致远道:“…… 你为什么不教我。”

俞尧料想得到徐致远会因为这个跟他置气,认真解释道:“镇平没有骗你。过去休息的这两天之后,我的公事会变得很繁忙,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为你单独备课,但我会尽量腾出时间来继续小提琴的教学…… 没有看管,你也应该勤加练习。”

“没来得及和你商量是因为我今天下午才得知镇平已经为你选好了私教,而且明天就会上任。” 俞尧道,“镇平…… 他也是为了你好,只是他的方式不适合你而已。在你真正可以独立之前,还望你能体谅一些……”

徐致远情绪平复了一些,但还是不甘,是各种揉杂的不甘搅混在一起。他逐渐向前移动距离,说:“可我就想让你教,别人我听不进去。”

“致远,” 俞尧后背贴紧书柜,要微转过头去才能使自己的脸触不到徐致远近在咫尺的呼吸,他说,“正常说话,不要离这么近。”

“为什么,” 徐致远不知道哪根筋饿得跳了轨,一点也不退让,他道,“小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和男人亲密接触?”

“你……” 俞尧皱眉,他伸出左手抵住徐致远的胸膛,将他推远,他道,“无论是谁,这个距离都会让我感到不舒服。”

徐致远切齿道:“那裴禛呢。”

俞尧疑惑地望向他黑色透亮的眼睛里,说:“你是不是对我和裴医生的关系有什么误解。”

“他来接你的时候,车上有玫瑰花,我看到了。” 徐致远道,“他亲口说的’正在争取‘,你要我怎么想。”

“那并不是送给我的玫瑰,那是他为座谈会的女士准备的,” 俞尧说,“他只是和你开了一个玩笑,我没想到你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