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槶槷槸槹槺!檽桐檿櫀櫁棹柜櫄櫅櫆櫇!”带路的那个野人老哥仍在叫喊着,贞德拍着自己的手,望了望坐在一座倾倒块堆上的江峰,御主朝他摇了摇头,贞德耸耸肩,没有再采取更加严厉的捆扎手段,只是背着巨大的背包,守在江峰身边。
“给我——老实一点!”当野人老哥在喊叫的时候,玉藻前正握着一只毛笔,往野人们头上绘画魔术的符号,他一手摁住不断挣扎的男野人,一手握着笔挥洒魔力,细小而精致的符文被绘出,漂浮在野人的头顶:“别挣扎了——!”
“沵沶沷沸沺沽泀——湂湄湅湆——!”那个被摁在地上画符文的野人,惊恐地看着一个又一个散发微光的咒文,开始悬浮在自己的头顶上,这是完全超出他理解能力的事态,巨大的恐惧和不安袭上心头,让他更加激烈地挣扎:“憟憠憡憢——懘懙我懚!”
玉藻前在尝试建立一个临时的翻译系统,如果只有野人老哥一个,范例便太少,能够得到的数据也太少,但这边又有六个野人送上门,对玉藻前来说,要建起一个简单的翻译体系,这么多数据源已经足够了。
男性的野人们在挣扎,而女性的野人们,也在用她们的方式,对抗恐惧与不安。
“怂怃怄怅怆!”野人中的两位女性,她们发出听起来无比凄厉的哀鸣,一边挣扎着转过身子面向地板,一边猛地将腿曲起来,高高地翘起自己的臀部,对着贞德不断晃动:“憣愤憥憦憧!”
七名野人,被捆得严严实实倒在地上,带路的野人老哥嚎了几句,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搭理自己后,一脸心灰意冷地躺在地上,动都不动,另外四个男性野人,就仿佛被活煮的虾,不断挣扎,而那两名女性野人,还在不断喊叫着,对扭动自己的臀部。
“你看,她们在讨好你呢。”江峰看着这略显滑稽的一幕,却完全笑不出来,而是怀揣着复杂的情感,轻轻叹息一声:“真是敏锐啊,她们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你是我们这里最能打的家伙。”
“……这样所为,根本就不像是……人类。”贞德看着那两名女性野人的所为,看上去似乎面无表情,但他的声音却有些颤抖,不知道是感到悲伤,还是感到愤怒:“未来的人类,就是这幅样子……?”
“冷静点,没必要想那么多。”江峰朝着贞德摆摆手:“你也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变成了那个鬼样子,就连生存都变得极端困难,残存的人类退化到现在这个程度,很正常。”
“如果维持着足够的智能,在这样一个环境中长期生存,估计早晚会疯掉吧,毕竟,智能的高低和自身欲望是息息相关的。”江峰想着外界那个诡异的拼接世界,再看看周围幽深昏暗的环境:“主动降低智能的话,也可以在这样艰辛的环境下,更好地生存吧。”
“但我还是……”贞德又看了看眼前的野人们,微微低头垂眉,不再言语,江峰也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多说什么。
江峰和贞德各有各自的想法,现在的玉藻前则只想骂娘,男性野人们挣扎很激烈,摇头晃脑地不愿意老实下来,他还得竭尽全力摁住那些野人,才能安安心心地给他们绘制咒文,直到搞定了男性野人们,轮到给女性野人绘制咒文,他才轻松了一些。
“呼……”
玉藻前站起身,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头一看,江峰坐在倾倒的块堆上面,贞德抱着手靠在旁边,两个人一幅出神思考的样子,他再低头看看自己,为了压制野人弄出一身汗,身上还有好几个脚印子,迦勒底一行人,似乎只有自己在干活。
“你们两个混蛋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