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客人下马车进入庄园内部,赛洱娃有些惊愕地发现,这批的大部分客人都是南典庄园的熟客和老面孔,已经在南典庄园呆了两年的她,已经隐约意识到在广义的上流社会之上,还存在着某个常人甚至无法听说无法触及的阶层,那些客人平时来访基本都是单独来访非常神秘。
但现在,这些客人却开始成群结队甚至于扎堆出现,这让赛洱娃有种浑身发麻的感觉,就好像大浪将至的岸边礁石,她听说过今晚会有两批客人,到来的这批客人,已经是地位极高本该是被接待的客人,但此时却提前到来,完全是幅准备迎接后来者的姿态。
将这批客人迎接进入庄园之后,赛洱娃这批负责迎接客人的仆人就又站回路边,准备迎接下一批客人的到来,赛洱娃已经下定决心了,就算冒着被女仆长责怪的风险,也必须要去看看这批客人是什么样的家伙,竟然能让那些大人物都提前到来准备迎接。
怀揣着这样观赏珍惜动物的心态,赛洱娃并没有等待多久,第二队马车缓缓驶入庄园,这些神秘的客人随着仆人们涌过去而踏下马车,但这些客人却有些出乎赛洱娃的预料,他们并没有先前那些大人物的气质和雍容,反而带着种风尘仆仆的疲惫感,以及令行禁止的强硬干脆感。
赛洱娃并没有涌上去搀扶,而是鬼鬼祟祟地躲在后方打量着客人的外貌,尤其是最前方马车踏步而下的客人,首辆马车的客人往往是宴会的核心和重点,同时也会是客人中地位最高的存在,就比如先前的那批客人中,第一辆马车下来的就是南典庄园的拥有者,以及她不认识的威严男人。
最先踏下马车的是个身材胖呼呼的中年男人,他略微有些秃顶,看起来带着股上位者般的威严和威风,但不知道为什么,赛洱娃总觉得这位中年人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和不安感,就像是从未来到过这样的盛大场合般,看似的架势和威严之下全是局促不安。
第二位踏下马车的是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不起眼亚洲人,感觉是奸诈又狡猾的跟班。
而最后那位走下马车的客人,则是完全将赛洱娃的目光给夺去,那是位穿着淡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他有着如同黄金融化般明亮的金黄色头发,以及宝石般晶莹的碧蓝色眼瞳,那张高卢人的脸庞上充满了刀锋般锐利的气质,但又并不让人觉得冷酷无情,反而带着股淡淡的温柔感觉。
“糟糕。”赛洱娃轻轻捏住胸口处的衣服:“是我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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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点整,南典庄园。
“呼……茶个毛线,我现在只想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啊,感觉脚趾已经不存在了……”赛洱娃瘫倒在南典庄园后厨的员工休息室内,感觉身体已经被忙碌的工作给掏空:“那帮该死的混蛋,平时工作的时候就一个个都在装死,现在倒是精神特别足……”
伴随着晚宴的展开,男仆和女仆也立刻忙碌起来,客人们身着盛装在晚宴内来回走动,而他们这些服务人员也累得像条死鱼,那些平时就经常出入南典庄园的老客人姑且不说,那些来路不明的新客人就像是饿了好几天那样,比起社交他们似乎对进食还更有兴趣。
至于那位赛洱娃特别关注的金发男性,几乎在现身的同时就成为了晚宴的焦点,也同样成为了那些单身女仆们的焦点,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那位自称为达克尔的年轻法国人,简直像是位从幻想中走出来的古典贵族,要是可以搭上关系绝对会有很多好处,也因为如此,赛洱娃别说找机会向其搭话了,就连靠近都是难事,毕竟优秀的男性走到那里都很抢手。
“赛洱娃!如果你觉得很清闲的话,就把这份薯条送给那位庭院里的客人!”就在赛洱娃半死不活瘫软着神游天外时,女仆长板着枯瘦的脸庞走过来,注意到偷懒赛洱娃的她厉声喝道:“现在大半人手都在工作,但你却在这里偷懒,该死,你还有廉耻之心嘛!”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