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有的,那种缺乏同感心的恶劣混蛋,我通常叫他江峰,不过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在心里骂他是个白痴。”清脆而温和的男人声音从作曲家的上方传来,但仍谁都可以听出其中隐藏的怨念和无奈,作曲家倒吸凉气猛然向上方望去,所看见的却是重新互相融合,再次变为一体,修长而坚固的旗枪:“虽然我的立场说这种话不太合适,但我并不介意你也用脏话称呼他。”
脱离了战斗之后的贞德,他的声音听起来总是如此温柔和淡然,可他正在进行的事情可半点和这些褒义词没有半点关系,锋利的枪尖直接刺穿作曲家的肩膀,深深地扎进米兰官邸的大理石地面中,贞德用这种无比粗暴的行为,直接将从身到心都疲惫不堪的从者,如同被扔上案板的咸鱼般,给钉死在了米兰官邸的地板上。
“刚刚那个让人火大的宝具就是你的杰作吧,可让我吃尽了苦头呢。”用旗枪刺穿作曲家只是贞德目标的一半,迦勒底的圣人起身抬脚,然后直接踢在了作曲家的胃部,只是简单穿着精致外衣的作曲家,根本无法抵挡贞德这样干脆利落而又凶悍果断的攻击,他就像只被煮熟的虾那样,痛苦地扭曲起自己的身躯:“给我好好老实点,等下还有事情要问你。”
话音刚落,贞德转身接住了从黑暗中被驱逐而出,直挺挺地从空中摔落下来的江峰,迦勒底的御主已经失去了意识,而且出于某种莫名的原因,他的五官正在往外汩汩渗着散发腥臭味的鲜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浮现出诡异的痕迹,那看上去就仿佛是死去已久尸体的尸斑,江峰的脸色苍白而呼吸微弱,看上去已经如同风中残烛。
哈桑紧随着江峰而现身,他握着自己的弹簧刀从黑暗中跳出,落在地上的瞬间就摆出了警惕的姿态,比起浑身上下都是木茬和鲜血,看起来如同去了躺屠宰场般的贞德,又或者已经完全半死不活,似乎下一秒就会吐血而亡的江峰,他的状态可以说是迦勒底三人中最好的那个,除了衣服出现了些许的破损,以及身上留下了几条不算多么显眼的伤疤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损伤。
“对面还有一个人,是个使用军刀的家伙,他曾经袭击过我,左肩上被我刺了一刀。”并没有多余的言语或者无谓的争执,哈桑几乎是在见到贞德的瞬间就交代了他所重视的情报,这两个人虽然都有着自己的强烈信仰,但他们也同样清楚,信仰上的冲突应该只在和平的时候发生,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哪怕再不愿也必须通力合作:“他在和我的战斗中逃走了,我不知道他最后到底去了哪里。”
“马上把你们的计划,还有你的真名全盘托出!现在立刻!”贞德那散发着魔力波动的黑暗,就像是无形的沙尘般消散,在确认了哈桑是最后出来的存在后,他直接把昏迷不醒的江峰扔给哈桑,然后再次转身握住捅在作曲家身上的旗枪,没有浪费半点时间地就开始审问起作曲家来:“我不会精巧地审讯,只会粗暴的逼问,所以你最好马上老实交代!”
如果可以的话,贞德绝对不想用这么粗暴的手段来审讯,这与他向来坚持的事物全然不符,但他更清楚和平的时间对现在的自己是多么宝贵,按照哈桑的情报和他自己的记忆,贞德明白这里共有两个敌方的从者,其中之一是眼前躺在地上哀叹的男人,但另一个使用军刀的家伙,却到现在还没有现身,他很有可能是用某种方法撤离了这里去寻找援军。
时间宝贵,贞德明白自己必须尽快地获得尽可能多的情报,而接住昏迷江峰的哈桑,也立刻意识到了御主此时不正常的状态,他立刻半拖半拽着江峰,朝着门外摇摇晃晃起身,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普洛瑞阁走去,凭借着哈桑的经验,他认定江峰此时是中了某种难解的剧毒,比起靠着自己或者贞德,还是去寻找正经的医生比较可靠。
“咕啊!等下!我会老实说啦!所以拒绝暴力!别对艺术家使用暴力啦!”作曲家还在犹豫要不要服从贞德的命令,但随后在肩膀内搅动的旗枪枪尖,几乎是在瞬间就撬开了作曲家的嘴巴,伴随凄惨的哀鸣声,作曲家用如同男高音般的声音高声嚷到:“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计划什么!我的任务只是完成曲子,顺带试试能不能埋伏干掉你们中的某人罢了!”
“至于我的真名……呃,我是柴可夫斯基,是个混音乐领域的,不是战士或者士兵所以暴力禁止啊!”
i will be back!
第五十八章 归来的火枪
“啊……呃……”玉藻前用力眨了眨眼睛,虽然所看见的事物仍然朦胧模糊,但从上半身胸口传来的痛楚,在强烈地提醒他自己依然于阳世存在,虽然感觉还是很糟糕,似乎自己随时都会眼睛翻白然后吐血死掉,但比起失去意识之前的感觉要好上太多了,自己胸口上那巨大的撕裂伤口似乎已经被什么人完成了止血,还被粗暴地缠上了绷带,他甚至感受到了自己身下传来软绵绵的床垫感觉,身边也感受到了火焰的温暖,似乎还隐约听到了些许人类的交谈声:“呜……”
“我可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你应该也可以感受到那个巨大的魔力波动吧!绝对是有什么非人的生物在那边战斗!”这是个有些慌张和不安的男人声音,能听得出来他的年龄并不太大但也绝不年轻,总体而言应该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他似乎正在朝着另外什么人大声嘶吼:“艾迪!救助那个身份不明的重伤员已经让我们承担很大风险了!而且还不能肯定他到底属不属于迦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