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坎曾有些不快地咂咂嘴,背后的希腊人不断地朝他射出弓箭,虽然没有几支箭矢可以成功地伤到他,但对于坎曾来说,那些时不时就投射过来的箭矢像是嗡嗡不停的苍蝇,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干扰着坎曾的移动路线,让莫斯利亚人感到束手束脚烦不胜烦,他的心情原本就十分烦躁,从体表皮肤上的咒文不断传来刺痛的感觉,魔力暴风雪的强度似乎又开始增强了,现在再加上伊阿宋时有时无但不曾中断的箭矢,让莫斯利亚人都想骂两句脏话了:“别来烦我……!”
莫斯利亚人上半身的黄铜外骨骼被他交给追猎者,但下半身的外骨骼可还好好地佩戴在身上,大腿与小腿部分的外骨骼滑开外壳露出细小的孔洞,滚烫的蒸汽从里面喷出来,与冰冷的空气接触瞬间冷却为苍白的冷雾,弥漫在坎曾的雪橇上,乍一看就像是坎曾带着某种特效在移动般,莫斯利亚人把脚卡在自己雪橇的后部侧面,然后向着后方狠狠一踢,破碎四散的木块向着身后的伊阿宋溅射过去,坎曾并不打算靠着这些飞溅的木块造成杀伤,只是希望这些小巧但尖利的投射物可以阻碍伊阿宋的追逐,给自己的逃跑争取时间。
“竟然使用这种手段,你这家伙有没有身为战士的尊严,你知不知道日内瓦公约啊!”伊阿宋当然是在随意所欲地胡乱嚷嚷,战士的尊严对他而言还不如一张藏宝图来得有价值,至于日内瓦公约,那更是单纯从江峰那里听来,伊阿宋打算专门用来糊弄人的名词,他这样乱吼乱叫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缓解心里的压力,就像是那些真正的战士们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战吼一样。
那些飞溅的细小木块朝着伊阿宋飞过来,对于希腊人而言,这些木块并不是什么危险的玩意,反正只要蹲在雪橇上用双手护住脸部,这些小木块就没什么用处,但木块对于拉着雪橇的两只哈士奇可不是这样,两只巨大的雪橇犬对于飞溅过来的木块不仅不打算躲避,甚至还蠢蠢欲动地想要对着那些小东西扑过去,伊阿宋不得不全力扯着绑在它们身上的缰绳,让自己的雪橇猛地绕向一边,以此来躲开那些木块。
“你们这两个二货!那玩意不能碰的!别往上面凑啊!”伊阿宋有些暴躁地咆哮道,他现在倒是完全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和这两只哈士奇达成共识的了,躲开了飞溅过来的木块,伊阿宋再次扯动缰绳将雪橇带回正轨,但刚刚那短暂地偏离已经让他再次被坎曾甩开,更加要命的是,拉雪橇的哈士奇已经开始感到劳累和疲惫,它们就算再具有活力和精神,但也始终是存在着极限的血肉之躯,而不像是坎曾的机械动力源:“可恶,不行,这样根本追不上……”
“真是,虽然我对江峰做出了那样的承诺,但用生命为代价去争取胜利这种事情,倒是交给那些肌肉发达的猛汉啊,别让我这个头脑派的帅哥去做啊……”
————从者回忆中————
时间稍微倒退一些,来到列车还没有停在猎鹿营地的时候。
“你这该被扔进塔耳塔罗斯给死亡女神当玩具的混球!再给我说一遍!你想要我去干什么!”伊阿宋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他转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椅子,摸摸下巴琢磨了一下,咵的一声站到了椅子上面俯视着江峰,但希腊人又思考了一下,似乎是觉得站到椅子上还不够,他又一脚跨到昂贵的红木桌子上,头顶顶住列车的车顶,双手用力叉腰居高临下,尽可能地把眼睛睁大瞪着江峰:“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我在团队里应该是个什么地位!”
“我清楚得很,吉祥物和负责讲单口相声活跃气氛的嘛,最多再加上一个嗓门很大的人的人设,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江峰单手撑在椅子上托腮,懒洋洋地看着满脸愤愤不平,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巨大不公平待遇的伊阿宋,另外一只手手指弯曲指节敲敲桌面:“赶紧给我坐下来,算上你这货还在希腊活跃的时候,你得有至少一千岁了吧,嗯?”
“这和年纪没有关系,不管我多大了,我都是一个挥舞着刀剑想要屠龙的少年,永远热血沸腾而且永远热泪盈眶。”伊阿宋一边信口胡诌着一边老老实实坐下来,他本来就没打算靠着刚刚那两下意义不明的咋呼,就成功地说服江峰改变他的主意,不过该有的表态始终必不可少,伊阿宋可不喜欢被人当成彻底的刀剑来对待:“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那套说辞都是哪里学来的……算了,别在意那个。”江峰用力摆摆手,手指在红木桌子上用力抹一抹,用自己的指甲在上面挂出了一道划痕,他们正在
第三节 车厢,这里的家具全是昂贵到不可思议的家具,对这样的家具施加幼稚的破坏手段能让江峰产生莫名的满足感,也能让他乱糟糟的脑子奇妙地冷静下来:“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宝具的效果,我也不会强迫你去做这些事。”
“毕竟,我是知道你不擅长战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