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周牧搭在他腹部的手,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没一会儿,就有热而密的眼泪,落到了周牧手背上。
周牧叹了口气,问他,“那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许知偏过头,用眼角余光扫着周牧,问他,“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周牧另一只手也环到许知腰间,稍微用了些力抱住许知,“没有。”
“骗人。”许知不再看他,眼睛盯着窗外那些明亮刺眼的灯光。
他住的楼靠近马路,因此不关窗的时候能听到车辆过路的声音,有时候还有醉酒晚归的人高声吆喝。
但今天窗户关着,因此室内很安静。
周牧向前探了探身子,将下巴搭在许知肩膀上动作很亲昵地跟许知说,“骗你干什么。”
“你知道了,”许知平铺直叙的说,“我是个精神病,脾气反复无常,时时刻刻都要崩溃。”
“所以呢?”周牧问。
许知转过头,试图在周牧脸上找到任何说谎的证据,但周牧很坦荡的跟许知对视,平静的不像话,像是许知说的是什么类似于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话。
“所以没有人会愿意跟精神病患者生活在一起。”许知说。
“你忘了吗?”周牧很浅的笑了笑,把额头跟许知贴到一起,“我可是你创作出来的特殊生命体。”
“可是……”许知的话被周牧打断。
周牧说,“许知,我离不开你。”
许知,我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