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任何事有过执念,唯独秦婳。
-
次日秦夫人被古玉安排的婢女带着出宫,而秦婳则是在古玉的殿里换衣裳。
为秦婳定做的是一套水蓝白纹相间的骑马服,裤腿收拢,脚蹬一双皮靴,头发被婢女编成辫子梳成了高髻,颇有几分英姿飒爽。
古玉绕着秦婳转了几圈,笑着打趣:“这套衣裳着实衬你,摄政王若是瞧见,只怕是眼睛都移不开吧。”
“你又笑话我。”秦婳掐她的脸,对着铜镜转了个圈,勉强道:“那就这件吧。”
东郊距离王宫还有小段路程,傅时珣与古宁策马前往,秦婳与古玉在马车里坐着。
两个小姑娘说着悄悄话,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并不知晓再说什么。
傅时珣半眯着眼看了看四周,缓声道开口:“南蛮风景果真是不错。”
“王爷可要多留几日?”古宁刚说完,却又想起什么,一拍脑门笑开:“倒是孤记岔了,王爷何时归京?”
傅时珣勾勾唇,回头瞧了眼马车,“最迟明日。”
“明日朝中恐会忙些,孤怕是送不了王爷。”
“无碍。”傅时珣捏着缰绳的手指紧了紧,偏头看着他道:“秦婳与秦夫人,本王就拜托给太子殿下了。”
古宁与他对上视线,两人眸光交汇处,是古宁的试探与傅时珣的坚决。
不多时,古宁缓缓移开眼。
他笑了笑,似玩笑般轻声道:“王爷待四姑娘,还当真是情深义重。”
“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太子殿下并不知情。”傅时珣微微抬起一些下颚,唇角紧绷:“此次前去危险重重,本王若能活着回来,必回亲自前来南蛮向太子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