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事情的主谋,归根究底到底不是他。
当初傅皇后模棱两可的说辞将她送走,叫她以为是傅时珣向傅皇后提议如此,可那时他被一封信笺召回外祖家,无论傅时珣是否心悦她,可都不能说是他有意为之。
后来裴景行的那番话,更是让心灰意冷的她打入冰窖。
眼下抽离当时情绪再看,傅时珣不应被她那般对待,她入王府之际,傅时珣压根与她无意。
正是因为无意,所以才能理智的为社稷筹谋。
秦婳都明白。
可若要将往常那些事情都弃之如敝屐,秦婳也真真做不到。
傅时珣辜负她这也是真的存在。
她也会疼。
秦婳用力握紧木箸,轻声道:“王爷,咱们日后就这样吧。”
闻言,傅时珣骤然抬眼盯着她,眉宇间的慌乱如何都止不住,半晌后,他慢慢开口:“可我从来没有想过与你遗憾错肩。”
“可是……”秦婳鼻尖一酸,声音微微哽咽,重复道:“我也会难过的,我也会难过。”
她语气中的怨怼是傅时珣头一回听,手指轻颤,终究是没办法再回应什么。
桌几与窗户间还有些距离,半开的窗缝隙间吹进几缕风,秦婳抬手按压住鬓角细碎的发。
傅时珣的视线紧紧盯着她的面,直到窗外花炮燃起,纷纷窜上半空炸开美丽的烟花,秦婳忽然起身行至窗户旁边,半倾着身子朝出看去。
一片嘈杂间,傅时珣立在她身后,垂眸看着秦婳嫩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