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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行抬眼看她, 眼中的神色认真:“秦妙书, 我并未同你讲玩笑话。”

对上裴景行的视线,秦妙书微微愣怔, 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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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使臣归期已定,眼下刚过七月, 秦家也已经收拾好了行装。

秦婳侧身坐在亭子里喂鱼,想起裴景行前两日的那些话,她莫名回忆起睦禾长公主婚宴上, 傅时珣居高站在她跟前时的模样。

所有人都以为睦禾长公主的婚事许会就此作罢,纵然永昌侯府向来与沈家交好,可到底也没有撑着脸让人伸手打的道理来。睦禾长公主那日说的那些话, 哪样不是骑在永昌侯头上撒泼。

然婚宴次日,皇上贴身的公公亲自前来带话。

睦禾长公主以下犯上,禁足一月,而永昌侯世子与那位豆腐小娘子,当场便由永昌侯夫人做主,纳妾进门给分了院子。

口谕传下来,睦禾长公主直接被禁在永昌侯府,连长公主府都没能回去。

她贴身婢女进宫求见沈太后,却脸面都没能见着。

后来睦禾长公主又去寻沈家人,然谁知,沈澈直接将大门合上,沈家人皆闭门不出。

这事情霎时间成为女眷们的茶饭后的笑资。

秦婳捻了捻鱼食,她恍然发觉,睦禾长公主一事竟像是场局,接连不断的给她挖坑,就等着她自个儿往进跳。

说起来,倒也是须得感谢傅时珣。

秦婳垂下眼睑,盯着指尖。

在揽月阁给秦婳收拾衣裳的宝珠快步迎过来,笑着道:“姑娘,奴婢听说今夜城南水桥那头有花炮盛宴,可要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