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秦婳终归是信的。
傅时珣做得出来这种事,但若说是为了她,秦婳不想再往深处想。
正怔怔出神,不远处的唢呐声响唤回了秦婳的思绪。
她心里记挂着那件事情,坐直身子对秦夫人道:“阿娘,我想去前头瞧瞧热闹,成吗?”
秦夫人将温水递给她:“把这水喝了再去。”
唢呐声响越来越近,秦婳仰头喝下,起身带着宝珠去了前厅。
喜宴地点距离前厅还有一小截石子路,秦婳每每来那事之前就像是生了大病一般,小腹生疼,浑身使不上劲又极其不利索。
眼下日头正烈,秦婳举着团扇挡住太阳,快步往阴凉处走。
她的步子到底也快不到哪儿去,等到前厅时,额前的碎发已经站上细汗。
“姑娘擦擦。”宝珠拉着她走到角落里,踮起脚给秦婳擦汗。
秦婳扇了扇风,低声道:“好热。”
两人在人群后站了一阵,秦婳从缝隙间好似瞧见了个人影,她偏过头仔细看过去,那人已没了踪影。
“宝珠,你随我过去瞧瞧。”秦婳凑近宝珠的耳侧,低声说道:“你看看那边草棚后头的是不是城南的那个豆腐小娘子。”
说起这人来,秦婳识不得宝珠却识得。
刚得知有这人的存在时,秦婳就想见见,于是便开脱自个儿想吃她们家豆腐花,宝珠前后跑了好几趟。
绕着人群走过去,宝珠一眼就看见了那人,回头朝着秦婳快速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