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宝珠察觉到奇怪,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秦让都发觉了。
这日午间,刚用过饭,秦让便急匆匆的赶来揽月阁。
里屋并没有丫鬟伺候着,窗户半开,秦婳斜斜靠在榻上朝出看着,外头的合欢花开的正好,香味淡淡,顺着风直接吹进屋子里来,笼罩着一层暖意。
秦让悄声走到她身后,抬手摸摸秦婳的发道:“最近怎么了?”
“哥哥?”
秦婳偏过脑袋来看他,睁大眼睛笑了笑:“哥哥这话是何意,我没事呀。”
秦让拍拍她的额角:“骗人。”
看着他侧身坐在自己脚边的榻沿上,想起个人来,轻声问:“哥哥,秦妈妈安顿的如何了?”
先前将秦妈妈接回来,不过就是担心当初自己的身份被睦禾长公主作为把柄掐在手中,后来将人带回来留在府中待了一小段日子后,秦让给秦妈妈准备了金银细软,还在郊外置办了宅子,只希望她能安然度日。
秦妈妈也知晓后果,便一口应下这事情。
秦让抬手将她额前的发轻轻拨开,柔声道:“已经送走了,别担心。”
“是因为摄政王吗?”秦让犹豫不决的出声,瞧见秦婳闻言就慢慢黯淡下的眸子,心下确定果真是他。
秦婳直起身子抱住他的胳膊,将下巴抵在秦让的肩膀上道:“哥哥,我只要一想到之前那些事情,我就好难过。”
“可还喜欢着?”秦让的大掌抚上她薄弱的脊背。
等了许久,秦婳都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轻轻道:“我不想喜欢了。”
秦让叹息,感情这种事本身谁都说不准。
像秦婳这样一无所知便深陷其中的人,眼下记起曾经的爱慕,可傅时珣对她做的事情却又像是一把刀,随时都在凌迟着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