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方才叠起那帕子的样子,任谁能想到,尊贵冷漠如他,竟是连秦婳用过的帕子都要好生珍藏。
思及此,裴景行转移话题问:“皇后娘娘见过秦婳了吗?”
提起傅皇后,傅时珣的面色便冷下几分,而后冷漠开口:“她不必见。”
裴景行知道这些天来,他与傅皇后之间的那根刺,然到底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但又事关秦婳这人,裴景行并不愿多说,他也没打算劝慰。
只不过傅时珣倒是出声:“她看中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姐弟情分,而是她的后位。”
裴景行忍不住开口:“其实没有这么严重。”
傅时珣凉凉抬眼:“若本王今日只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你觉得,她会如何?左右秦婳当初从没有阻挡过她的路,可就是因为能给她带来利益,便连本王也不顾。”
“其实本王一早便知道,她成为皇后,便不再是当初那个长姐。”
“是本王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裴景行哑口无言,他又不得不承认傅时珣说得极对。
这番话傅时珣已经憋在心里许久,此刻说出来,心里舒坦许多。
傅时珣转过身子,看着亭外的树梢,沉默良久,温声道:“不过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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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诵到一半,秦夫人就发现秦婳不见了踪影。
于是悄悄退出大殿出去寻,今日这隆兴寺四处都是外男,若是被秦婳撞见,不见得是好事。
然谁知刚下台阶,便见宝珠乖乖立在一边不出声,而秦婳不在身边。
宝珠刚一转头,就看见秦夫人左右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