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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太医来给她检查体热症状时,顺道开了一副消除颅内淤血的方子。

秦夫人特意叫人做成药丸,里头有镇痛的效果。

“婳儿,你在此处坐着,我去给你拿药。”秦妙书摸摸她的脸,而后又出声叮咛:“你可千万不要走动,就在此处等着我。”

秦婳被疼的有些烦,看她一眼点点头,另一只手撑着石桌面又垂下脑袋。

多看她一眼,秦妙书提起裙子拔腿就往回跑。

秦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她忽然记起方才脑海中忽然回窜出的一瞬场景。

无关沈澈与秦锦书,而是她与傅时珣。

屋内昏黄灯苗飘曳,她站在一边悄悄看着书案前坐着的人,而傅时珣手里捏着汤匙,缓慢搅动着白瓷盅里的东西。

他舀起一些喝下,忽然抬起脸看向她,眼神绵长,笑意缱绻。

秦婳看见他张开嘴说了几个字,然后自己脸红如血。

分明是这样温馨的一幕,可秦婳再去往后想,一阵撕裂的痛感袭来,眩晕如期而至,她只能收拢自己飘散的思绪,不再去回想方才的那个场景。

此刻坐在这里,秦婳才后知后觉的从傅时珣的口型中看出那几个字——

还挺甜的。

秦婳眼神轻闪,按着太阳穴的手滑下揉揉脸,继而搁置在膝头。

这么说来她与傅时珣当真是很久之前已经认识了?那地方看起来她没有见过,却又无比熟悉,傅时珣身后有书架,那里是书房。

朝廷重臣的书房被看守得有多严秦婳知晓。

宰相府内,秦元鞍的书房门外,家丁几乎是无间隙守着,就连秦夫人都不一定能进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