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垚似是而非的点点头:“可不是,当时秦夫人的意思那么明显,我本来也想试试看,毕竟我年岁不小了,但谁知……”
秦让气急败坏的打他:“你滚吧你,打起我妹妹主意来了。”
“但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妹妹对我好像也没有那些心思。”楚垚看他一眼。
两人又胡诌一番,秦让才离开。
出府后,他站在石狮子前立了许久。
秦让一直以为这些年来秦婳只是食不饱穿不暖,可没曾想到过,她竟是在那里活下来的。十四年来,她身上没有染上一丝风尘气,已实属不易。
他们曾经那样靠近,却也那样远。
-
五月十六。
隆兴寺明日举行寺会,京中达官贵妇平日里最喜来烧香拜佛,这次寺会上还请了大师前来念佛经,到时必定是人山人海。
胡家那边被傅时珣派去的暗卫盯着,一直未曾有过动静,直到今日终于按捺不住了,暗卫得了消息便回来告知傅时珣。
他弯腰站在书房窗户旁边,案几上摆放着一盆花。
这花名叫豫竹,是秦婳坠崖后傅时珣便买回种下的,眼下将将生出花骨朵来,颜色妖艳异常。
傅时珣声音冷漠:“出城了吗?”
“是,趁着天色尚未全黑,胡夫人叫胡府老管事亲自送那位出去的,瞧着那方向,应当是要去黑山庄。”暗卫一字不落的给傅时珣说了清楚,他忽而又道:“秦家那边也已经知晓了。”
傅时珣给花苗浇水的动作微顿,放下木勺后,手指拂过花叶淡声道:“去备马。”
“是。”暗卫悄无声息的再次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