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想得有些入神,就连隔间后面突兀的一声喷嚏都没听见。
宝珠坐在秦婳身边昏昏欲睡,听见这声音后忽然睁大眼睛,紧张兮兮的回头张望。
“姑娘……”宝珠声音轻颤,反手回去揪住秦婳的衣袖轻轻晃动:“里头有人。”
秦婳霎时回神,猛地起身连带着凳子都挪了位置。
“何人在那儿?”秦婳抿着唇角强装镇定。
她心里也慌得很,里头若是个姑娘还好说,若是个男子。
与外男共处一室,若是传出去,纵然是有千百嘴都说不清楚。
秦婳捏着宝珠的往后退,她咬牙道:“你再不出声的话,我就……”
话音未落,她忽然听见屋子里面传来极低的叹息声,不等她再询问,男人开口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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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傅时珣告假,并未入宫上朝。
在府上用过早饭后,他坐在亭内拿着书卷却怎么都看不进去,傅皇后以为他生病,宫里来人宣召他进宫面见。
不知为何,自从上回离开永昌侯府,他与长公主的那番话就时常在脑海中回荡。
忽然回忆起当初从闽西入京,站在凤和宫外听到的傅皇后与秦婳的那些,他隐隐察觉到,秦婳出嫁这事情,或许并非是她一人决定。
如今秦婳回来,许多过去被他忽视的细节慢慢都浮现在眼前,而越回想就越是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青武前来禀报,傅时珣没有立刻搭理王府门外的人,而是沉声问他:“当初秦婳出府那事,你说会不会有皇后一份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