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禾长公主面色铁青,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都已经暗示到这般地步,傅时珣竟还是能说出这样令人伤心的话来。她甚至不明白,这人是当真不知还是在装聋作哑。
但她今日本就是想知道那姑娘是何人,既已经知晓并非妾室,她也达到目的。
按捺下情绪,睦禾长公主起身,得体的福了福身:“皇妹先行告退,嫂嫂好生歇息。”
等送睦禾长公主离开的嬷嬷回到殿内,傅皇后才开口:“那姑娘究竟是何人?”
“只是个可怜人。”傅时珣靠在软垫上,摆弄着扳指,“皇后娘娘放心,她倒也不是什么妾室。”
发觉傅时珣说起那姑娘时,眉眼间的轻松,傅皇后旁敲侧击的问:“看来人很合你心意?”
“嗯。”傅时珣下意识拉起一侧唇角,弧度很低,“她人很好。”
傅皇后对他第一次对女子有这般评价而惊讶,面上难掩诧异:“那你可是动了纳她为妾的心思?”
“为何要为妾?”傅时珣皱眉,显然对妾这个字极其排斥。
“那若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有何……”
傅皇后一句话未讲完,傅时珣直接打断:“不必。”
他略显烦躁的不欲再多说,傅皇后也明白傅时珣的脾性,想着这纳妾一事怕是想多了,摇摇头,叹口气也不再多提。
反倒是傅时珣,来回摩擦着扳指,仍旧想着傅皇后方才的那句纳她为妾。
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越久,傅时珣越发现秦婳身上有太多他欣赏的品行。
她的勇敢、坚强,以及一身傲骨。
秦婳那般好,怎可做妾?
思及此,傅时珣倏地起身,绷着唇角道:“皇后娘娘,府上还有事,我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