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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珣捏着木箸的拇指微微向上翘了下,秦婳赶紧低下头,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

见她这般,傅时珣开口:“无事,不过是那日在厢房外看见了一个人影,今日突然想起,便叫你来问问。”

没料到傅时珣竟会主动向她解释,秦婳心口熨帖,有些受宠若惊。

拿着瓷勺轻轻搅着汤碗,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瞄了一眼傅时珣,他坐姿端正,右腕袖口稍稍往上挽起一寸,露出一截干净的胳膊,骨节分明。

秦婳轻轻抿紧了嘴,牙齿咬着嘴里软肉,低着头心不在焉的看着骨汤。

东侧间里陷入沉默。

他偏过头,抬手掩唇干咳两声。

秦婳捏瓷勺的手紧了几分:“王爷可是染了风寒?”

“不碍事儿。”傅时珣放下木箸,用帕子擦过嘴,抬眼瞧她:“用好了吗?”

秦婳点点头,也跟着站起来。

离开东侧间,秦婳看着傅时珣朝书房而去,她离开主院,直奔厨房。

秦婳翻出两只雪梨,将雪梨洗净,削皮切片,又将银耳泡软仔细摘除硬根。在小锅子里添上水,随后依次放入成片的雪梨与银耳,又将整块糖霜切碎,放进锅子里。

待这些有条不紊的做好,秦婳站在灶台边,垂眼盯着冒着泡的锅子。

她忽然一惊,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思绪缥缈间,秦婳的手背不小心碰上滚烫的锅沿边,她拧着眉头忽然回神,赶紧舀了瓢凉水,把整只手都放进去。

手背火辣辣的烧,猝然遇见凉水,窜进指尖的寒意与后背的灼烧交织着,秦婳咬紧牙关,没忍住红了眼圈。

约莫过了两刻钟,秦婳看着小块雪梨软软糯糯,而银耳也泛着水亮,她用木勺装了些在干净的瓷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