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有些认床,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秦婳就起了身。
仍旧用冰水洗漱过后,她在院子里来回走了走,看见门上蒙着的灰尘,转身进了偏屋,翻出两条布子,而后打了一桶水,站在门口边细致的擦拭着。
半个时辰后,杨管事带着丫鬟与四五个家丁过来。
刚打开门,看见的便是秦婳拿着扫帚,认真的扫着地面。
杨管事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从她手中接过扫帚:“秦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呢?老奴不是说了,会带人来打扫的。”
秦婳今日没戴面纱,笑着道:“不碍事儿,我也是没事儿干,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杨管事将信将疑的四处走走看看,最后站定在门口,着实有些惊诧。
既然洒扫完成,杨管事便带着个丫鬟过去道:“秦姑娘,这丫鬟是王爷从主院里拨出来伺候您的。”
秦婳神色稍愣,低喃道:“其实我不需要的。”
“您说的这又是哪儿的话,既然住下了,那便是王府的贵客,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的。”杨管事稍稍往旁边移开半分,介绍道:“她叫昙云,是往日里傅府的家生奴,您只管用着便是。”
大抵她过去便是秦锦绣的丫鬟,所以秦婳倒也没有什么高人一等的感觉。
知道推脱不开,秦婳温和的望着这个姑娘笑笑:“我叫秦婳,日后就麻烦姐姐了。”
昙云赶紧双手交握行礼,低垂着头柔声道:“姑娘客气了。”
杨管事带着家丁检查房屋四处,看看有没有需要补漏之处,昙云手脚麻利的烧了些热水来,又提着饭盒进屋子。
秦婳弯腰站在铜盆跟前净手,屋子里极其安静。
昙云立在屏风旁,规敛的站着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