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那年秦婳偷偷将豫竹花汁抹在脖子上,秦锦绣全都看在眼里。也正是那个时候,她发觉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人,有她没有的勇敢与一贯欣赏的,那不愿弯折的傲骨。
也是那时起,秦锦绣打从心底里,想要护一护这个尚且存有稚子心的姑娘。
她就像一根竹,越是有人要欺压她,她的脊背挺得愈直。
偏生也是她这不能忍耐的性子,秦锦绣担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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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正是红楼最热闹的时辰。
秦婳刚在屋子里用过秦锦绣那边送来的饭食,便听见一楼一阵喧哗,还有数声尖叫与歇斯底里的哭喊。
她心生不妙,下意识系好面纱,往门口而去。
稍稍打开一丝门缝,秦婳侧身从里头朝出看,目光所及之处,哗啦啦的跪了一大片的人。门口的男人负手而立,面容刚正不阿,神情严肃。
秦婳愣了愣,还没等心跳平静下,就听见那男人朗声道:“奉圣上口谕,红楼有私藏孽王党羽之疑,且红楼行事不齿,秽乱上京,即刻封楼,所有金银皆变卖充公。”
话音刚落,一楼内的姑娘们慌不择逃,也顾不上平日里攒下的私房钱,搂着衣服便往出逃。
秦婳忽然“砰”的一声合上门,她眼神慌张,四下张望过后,拿上要给秦锦绣的东西便往出跑,再一推开她的门,里头已然是空无一人。
眼神晃了两下,秦婳快速平静下来,转身便混迹在男男女女间跟着跑了出去。
秦婳身上只裹了一件披风,刚出红楼,就被冷的咬紧牙齿。
她转过头去看,红楼外一片狼藉。
作者有话要说:我给傅时珣起了一个好听的外号,咱们以后就叫他傅爷如何(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