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干嘛？我们约好超市门口见，你这样子过来万一我过去找你了不是更麻烦？”

“不是，乐宁，我是想让你少走一会”

“不用你这么替我着想，我自己会照顾我自己，而且你东西不是比我更多？这样又要走回去……”

“好了好了”沈之衍充当和事佬：“这点事情不要吵了，过来都过来了”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一家文具店里的“新年快乐”陡然变成“未想过，你我多年相见成陌路……”。

一旁一对手牵着手经过的母女稍稍缓下脚步，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脆生生地说：“妈妈，妈妈，你听，是你喜欢的之衍哥哥唱的歌。”

“妮妮乖，这几天就不要讲之衍哥哥了，你爸爸听了要生气的。”

“可是爸爸昨天也有听这首歌……”

沈之衍：“”

沈之衍一时内心复杂，这是，要代替新年快乐这首歌的地位了？他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他心情蓦地复杂起来，然而旁边周乐宁可察觉不到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听了一会，扭过头笑眯眯跟他说：

“你这首歌真的超火，当晚我们群里就疯了。哦，那不是什么粉丝群的，就是普通的学生群，我的高中学生群和大学群，甚至有老师在的年级群都在讨论你这首歌，我们懂戏剧的老师还分析了一大堆。真的是大家都在谈论你这首歌。”

华国真的太大了，人民群众口味丰富多样，很少有那种真正传唱到大街小巷，从老到幼都喜欢都会哼几句的歌。沈之衍之前的歌虽然卖的很好，音乐圈评价也很高，但也没到这种县城的文具店超市都在播放并且大众喜闻乐见的程度。

周乐宁这样的评价，对任何一个歌手来说，都是让人欣喜的肯定。

沈之衍低垂下眼睫，却是神色平淡：

“这说明真正好听的，能触动人心的歌曲，大家都会喜欢的。包括我之前的歌，如果还有很多人没听过，或者不喜欢听，就说明这首歌还不够好。”

周乐宁刚想反驳他的话，忽然想到这或许是他们的追求不一样，在她看来已经好得不得了的东西，在沈之衍眼中，或许还充满了瑕疵，正是这股永不满足不断追求进步的态度，才让他源源不绝地创作出新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