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钺冷冷的道:“等我杀光了他们我就不生气了。”
“云钺,你是大宋的臣子,当以国事为重!”司马光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云钺看。
云钺讥笑道:“司马光,刚才西夏人骑马冲我家大门的时候你在哪里?刚才西夏人指着我的鼻子谈论杀父之仇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刚才不会跟开封府,五城兵马司的那些人一样都躲在暗处看热闹吧?怎么,见西夏人要倒霉了就钻出来吼一嗓子手下留情?
既然西夏人已经开战了,还把长箭钉在我家的牌匾上,你觉得我会以什么大局为重?”
司马光的脸上露出一丝惭色,拱手之后道:“驸马息怒,司马光确实是刚刚得知消息,连忙飞马赶来,绝无故意拖延之嫌。”
云钺笑道:“你的话我信,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位敦厚的君子,至于别的还是算了吧,你赶紧准备处理张虎被我制作成蜡人之后的事情吧,家将们在那间店铺里刚刚丢了很多的火药弹,捂上耳朵吧,马上就要炸了。”
司马光大惊指着云钺道:“住手……”
“轰”的一声响,只见那间店铺里冒出一股黑烟,接着店铺的窗户,大门就飞了出去,连房顶也被掀掉了半面。
司马光胯下的骏马哀鸣一声,跺着四蹄连连后退,云钺的眼睛却眯缝成了一条线,探手夺过家将手里的破甲锥冷冷的瞅着破败的杂货铺子,门窗都飞了,人却没有飞出来这非常的奇怪。
四五个西夏残兵踉踉跄跄的从店铺里滚了出来,他们身上的血就像泉水一样的从身体里流出来,张着嘴巴嘶喊着没有人能听明白的话语坚持着向云钺爬了过来。
家将老何老苟,跨前一步,将云钺护卫在身后,他们都是老兵,非常的清楚到了这个时候,才往往是危险降临的时刻。
弩箭钉在那些人的后背上,发出噗噗的声响,司马光坐在刚刚安定下来的战马背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只黑黝黝的大手抓在司马光的玉带上,硬是把他扯下战马,张虎费力的爬上马背,一个破破烂烂的大汉在骏马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大叫道:“走啊!”
受惊的骏马沿着宣武门外的巷子“稀溜溜”的叫唤一声就狂奔了下去。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司马光还没有缓过神来,一股子鲜血就兜头淋了下来,在昏迷过去的那一刹那,他看到那个巨汉的胸口处有一柄铁矛头明晃晃的在火光下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