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大摇摇头道:“翼火蛇前天尝试着追踪了一次,结果人跟丢了,二爷怀疑这些事情都是皮匠干的?”
云二摇头道:“云家一旦认定某人是自己人,就绝对不会轻易地去怀疑他,我只是担心他自己一个人在黑山岛上出事。
我们马上就要搬家了,要立刻找到皮匠,岛上只有千八百号人,应该不难找。”
严老大苦笑道:“如果皮匠是故意躲着我们,要找到他还是很难的,我就不明白,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干。”
几个人正说着话,大门被推开了,皮匠带着一身的风雪走进了屋子,一进门就凑到火盆跟前探出手烤火。
他整个人都像是裹了一层寒冰,眉毛上,胡须上,皮袄上面都有冰凌子,似乎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云二大吃了已经,连忙和严老大井木犴一起帮皮匠把身上冻得硬邦邦的皮袄脱了下来,翼火蛇想要脱掉皮匠的靴子,用了两次劲都没脱下来,就听皮匠哆哆嗦嗦的道:“拿火烤软了再脱……”
毕月乌又让客栈的伙计找来了两个火盆,将裹着被子的皮匠围在中间,严老大咬开酒壶的塞子就把酒灌进了皮匠的嘴里。
皮匠一口气喝了一壶的烈酒,面皮上这才有了一丝血色,那些被海风吹的裂开的细小口子也开始有血慢慢地流了出来。
他似乎非常的疲惫,翼火蛇好容易才把靴子烤软脱了下来,几个人抬着皮匠放到了热炕上,一连盖了四五床被子皮匠才不哆嗦了。
严老大想问话,被云二制止了,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
皮匠的精神似乎也松弛了下来,瞅瞅云二轻声道:“二少爷小心,有鬼,真的有鬼。”
云二点点头道:“怎么回事等你睡醒了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雪停了,我们就搬去自家的商铺里居住,有话在那里说。”
皮匠点点头就睡了过去,不大功夫就鼾声如雷。
云二坐在火盆边上烤着火,眼神却落在外面的风雪中,这场雪从清晨开始下起,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过是掉些雪沫子,才顿饭的功夫就成了鹅毛大雪。
他的短矛就放在手边上,严老大等人的武器也都在趁手的地方,上好了弦的手弩就挂在大腿外侧,只要有丝毫的不对抬手就能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