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湖庭眼神看向曾丰年,得到首肯后他说,“不如就让伯母搬到我家附近住,如何?陶兄在乡下想必也没什么好牵挂的,再说只说暂住,等你归来再搬走就是。”
“我家中几乎时刻有人,必不会让伯母失了照顾。”
陶兴心动,“会不会太麻烦?”
“哪里说得上麻烦!不过每日抽空就瞧瞧。正好隔壁邻居搬走,屋子空着呢。陶兄总不会舍不得租子钱吧?”
“我有这么吝啬?”陶兴翻白眼,“明天我就去找人搬家!”
此法是正中他下怀,陶兴早就希望母亲能搬出陶家村,村里人嘴碎,哪怕他发迹不忘说酸话。他听着难受,母亲还说乡里乡亲互相照顾。拜托,明明是他照顾他们好吗?!家里的好几亩良田按照市价的八成租给他们,连句好话都没换到。
这次又有免税田名额,村里人一早就在母亲耳边叨叨叨,他早就不想继续忍耐,把母亲支开他才好处理。
已经想到办法,陶兴打定主意后便开始做事,先是搬家,然后卖了原本的良田,悄悄的在青平镇重新置办。
陶兴一走,曾湖庭就觉得危机感上升,背后汗毛都竖起,合着父亲真的很生气还在等着他呢?
曾丰年看见孩子如同耗子遇猫,不由得好笑,事情都做了他还能怎么样!儿女都是债,这债还是他自己找上门的。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一转眼你都十八了。”
下一句又是什么?
“也该给你取字。虽然二十才赐字,远行在即,提前取也不是不可以。”曾丰年话锋一转,举起手中的白纸,“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个,便字承渊,如何?”
字的含义跟名字有共同之处,如同他们平辈的男子名字都带三点水,他甚至还知道他未曾见过面的同父弟弟叫海庭,陈氏放言海压了湖一头。
这种幼稚的小把戏也不是他刻意打探的,而是上次去参加济庭婚礼无意中听到的。他没放在心上,不代表有人不在乎。曾丰年暗戳戳的就给他取字为渊。
但心意不能不重视,他微笑的说,“是,承渊谨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