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终究,他们的初心是好的,虽然我无法面对他们此时此刻所做的一切,但他门对我的关心却是诚心诚意的。
我感谢他们。
随后,我便将自己的决定传达给了博士。
博士则表示毫不意外,言辞之中,他赞许我“孺子可教”,还列举了我跟谢冬荣物理隔离以后的种种好处。
听着博士的侃侃而谈,久违地,我的内心涌现出一种温暖的无奈。
博士比我更早地意识到了这次离开对于我来说的意义。
我想我不会辜负博士的期望。
博士还说,其实我大可不必担心谢冬荣,因为于人类而言,这次的行动甚至都可以不被称为战争,因为对方是毫无还手之力的阿穆特人。
特别是像谢冬荣这种驾驶着钢铁巨人的指挥人员,几乎不会面临任何危险,他们要做的,或许仅仅只是找到阿穆特人,然后杀戮罢了。
博士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
我知道谢冬荣不会死的,他一定会好好活着,他一定是以傲视群雄的姿态,睥睨着下方的所有生物。
他肯定会回来看见我给他写的这一封信。
当然其实于我而言,离开母舰也不能说是完全不舍,毕竟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令人难以忘记,特别是当我走到谢冬荣房门前,将信件塞入门下的收信袋中之时,内里发生的一切又宛如梦魇一般闯入我的脑海,我只能脚步虚晃地走出去,尽力让自己忘掉曾经在内里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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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机缘巧合下,我跟谢凝白碰面了。
她是来为博士践行的,同时,她也是为数不多知道我们这一行动的人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