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住就行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转过身,我不再看赤着上半身,身躯上还留有汗液的谢冬荣。
我真怕我一时头脑不清醒,忍不住留了下来。
“你就那么想回去吗?”谢冬荣的语气带着点儿调笑,但也隐隐含着些许怒意,我知道刚刚他是在留我,而我也知道,他向来讨厌我拒绝他的要求。
“冬荣,”微侧过脸,我无奈道:“我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
“你的工作就是坐在那个阿穆特人的笼子前发呆?”他盯着我,一语道破了我平日里的状态。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以前的确是这样,但是现在不一样,他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需要一个熟悉的人……需要我去……”
“需要你?全天下的人都需要你。”谢冬荣冷笑一声,像是对我的话感到厌烦了,他缩进被窝,最后留下一句:“明天很忙,别来找我,带上门。”
仿佛一口气堵在胸口,喷发不出,十分难受,然而终究我没说什么,轻轻给他带上门,算是对他无理取闹的最后“温柔”。
晚上,给磐石做肌肉伸展训练的时候,我想——谢冬荣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一直以来,不光我爱着他,他的父母,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会对他笑逐颜开。
他跟我很不一样。
有的时候我想潜移默化地教会他一些东西,比如说待人温和一点,说话有礼貌一点,但后来我发现其实这些事情他都能做到……只是对象不会是我。
特别是当我没能像他所想的那样迁就他的时候。
我在想,我是不是对他有些过于地好了?
或许我得想个办法。
好不容易熟悉了原来的地方,却再一次被迫迁移,这段时间磐石显得十分萎靡不振。
我发现在我面前,有时他会刻意打起精神,即使他状态不佳的事实几乎是掩盖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