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还不错。”我说不出别的俏皮话来。
“我有那么吓人吗?”坐另一边的沙发上,他状似亲切地对我一笑,我知道或许他是为了让我轻松而专门选择了会客室,这样我就不必仰视他,但果然,我觉得还是上与下的位置更能让我镇定一些。
“没有,只是猜不透陛下为什么忽然想要见我,稍微有点不安。”我抬头,直视他,勉力笑了出来。
“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略一摊手,“年纪轻轻,械甲也做得不错,鹤轩手上的那个,我把玩了一下,觉得很有意思。”
我这才算是真心地笑了出来,“有些惶恐,但是真的很高兴,陛下喜欢的话,送给你好了。”
然后他就说:“听说因为你母亲,你把宁兴贤半张脸都揍紫了。”
我呼吸有些困难,瞬间想到了无数个他挑起这个话题的可能,然而还没等我开口,他便给了我答案:“如果我想跟你母亲约会,你也会给我一拳吗?”
他笑着,直视着我,就像是一只狡猾的老妖,在等待猎物的挣扎。
咬肌处的肌肉紧得发酸,但最终却没有勇气真正咬下去,半晌,我才听见自己自嘲般地笑了一声,说:“陛下言重了,我怎么敢。”
像是听见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笑话,下一刻,他颇为爽朗地笑了出来,哈哈哈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让我觉得我几乎与这个世界隔离了。
直到他拍了拍我的肩,并告诉我:“很好,年轻人,有前途。”
他打发我走了。
我不愿想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一周没回家,我更不知道我老妈那边的状况怎么样。
但我现在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坐在磐石的笼子前,在这里组装械甲,我已习惯。
笼子里的磐石不知什么时候也习惯了我,当我坐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会条件反射一般地看向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