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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他,与那些前仆后继喜欢着他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跟他相处这么久,我也算是琢磨出规律来了。

面对我时,他的手上时时刻刻握着一把无形的精准量尺,当我开始觉得我们的距离拉近了些,他就会不动声色地后退,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而当我开始表现得冷漠,他便会悄无声息地靠近一厘,让我尝到甜头后又迅速回到原本的距离,分毫不差。

我跟他就是这样,反反复复,我甚至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会维持多久,亦或许可以说……我能坚持多久。

周五那天,司机先生将谢冬荣接上了车,我给谢冬荣打电话则谎称自己有事,等会儿会自己想办法回到纳明。

电话那头,谢冬荣沉默了片刻,后说了句:“陶树,你好像瞒了我一件大事。”

登时,我脊背发凉,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所幸,三秒后,见我没了回应,谢冬荣便毫不留情地自己将电话挂断。

我似乎能看见电话那头他臭着脸的样子。

他八成觉得我是默认了。

有时候谢冬荣真的让我感到可怕。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灵魂在我身体里住过的原因,他似乎一眼就能看穿我,我的任何小心思小秘密,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再加上他那如野兽般的直觉……这使得我对他撒谎分外困难,且不安。

我事先在周一那天将西装什么的搬来了寝室,配合上老妈教给我打理自己的方法,我尝试着还原那天晚上老妈创造的奇迹。

事实证明,在捯饬自己这方面,我并没有什么天赋。

还好裘星文恰好在寝室还没来得及回家,他一进门,见我这样,直呼我不是一个纯正的基佬。

所幸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