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吗?”这是谢冬荣问我的第二句话。
一瞬间,我以为谢冬荣是在问我他能不能走,但很快我又反应过来,他是在关心我现在的状况。
“能啊,我没事。”我笑着走了几步路,蹦跳着给了谢冬荣一个大拇指。
然而谢冬荣并没有被我故作轻松的玩笑所感动,他板着脸,只是调转轮椅的方向,向前走着。
我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以为见我没事他又要离我而去了,然而下一刻他却控制着轮椅停下,微微侧过头,“能走的话,就跟着。”
连忙追上去,我本以为他这是愿意我与他同行着四处晃悠了,可不久后却发现,他是在往回去的方向走。
以为他是忘了拿什么东西,我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一个小时后我才知道,原来围住院墙的那一丛丛软草,是我老舅沈凡专程种下的。
因为他以前也曾从那棵树上掉出围墙。
而此时,我正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身旁是一脸严谨地写着单子,正为我开药的医生。
谢冬荣叫来的。
买一赠一的是,博士也来了。
有那么一刻,我是想亲自教谢冬荣领会“小题大做”这个词的意思的。
然而他却顷刻间参透了我的心思,一本正经地纠正我道:“别误会,主要是为了复建的事,你只是刚好撞上了。”
向博士取证后,我发现谢冬荣所言非虚,他此行也确实是为了谢冬荣的复建,只是时间比料想的日子稍稍早了那么一些而已。
幸好,经过检查,我只是脚的位置有一点点挫伤,并没有大碍。